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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寧次覺得有點不對勁,而毫無疑問的這種異樣的感覺出自於他的戀人,奈良鹿丸的身上。

以往結束任務和慶功回到家後絕對是一頭倒在床上或是地板上的戀人,最近總是靜悄悄的閃回房間,然後一關就是好幾個小時甚至一個晚上過去。

而這還不是最奇怪的。

以前不管鹿丸是發呆、打瞌睡、下將棋還是工作,只要投入一件事情中就沒完沒了的到了廢寢忘食──雖然更確切的說應該是嫌麻煩而懶得按時吃飯才對──的地步,最近卻總是在寧次準備伸手拉開門打算把人抓出來吃飯時早對方一步把門打開,乖乖的吃完飯──說到這個,鹿丸連最近的飯量都離奇增加了──,然後再趁著寧次收拾的時間一溜煙的又窩回房裡。

 

這、真的、非常、不對勁。

 

寧次也不是沒有去追究過這個問題,只是────

 

「鹿丸,我有點事想跟你談談…」

「啊,抱歉、寧次,我現在有點忙,下次吧!」

 

…………

這樣的態度絕對有問題。

 

於是一直以來都採放任式讓鹿丸隨心所欲的寧次決心要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目標人物1號:秋道丁次

畢竟,丁次算是除了他以外,最常和鹿丸在一起的人…之一。

「丁次,」抓準了鹿丸被四角伯父找去採藥草的空檔,寧次喚住了剛結束任務,鹿丸的好隊友兼竹馬,手裡拿著從不離身的薯片正準備回秋道家的丁次。「能耽誤你點時間嗎?」

「是寧次啊、鹿丸跟他老爸回去採藥了喔。」反射性認為寧次是來找鹿丸的丁次一邊嚼著薄鹽口味薯片,一邊口齒不清的回道。「如果你要找他的話…」

「不、我是來找你的。」不待丁次說完便接著回答,畢竟他不確定鹿丸會去多久,還是速戰速決比較妥當。「我想問你,最近鹿丸有碰到什麼人或什麼事嗎?」

「耶?」寧次的問話讓丁次聽的一愣一愣的。「鹿丸他…」寧次跟鹿丸怎麼了嗎?

看著寧次蹙著眉的嚴肅面容,丁次也不敢過問,只好努力回想最近和鹿丸相處時的怪異之處。「唔────好像也沒什麼特別的…」

一樣一起出任務、然後去燒肉Q開慶功宴、然後鹿丸都會去看雲……看雲……咦?

「啊!」猛地回想起最近自己總是沒辦法在鹿丸最喜歡看雲的地方找到他的身影,問了鹿丸也只得到「有點事情」之類的答覆,丁次猛地瞠大眼看向寧次。「對了、鹿丸最近都沒有去看雲,而且常常慶功宴一結束就匆匆忙忙的離開,問了伯父也說他還沒有回家,不曉得去了哪裡。」

寧次聞言,本來就嚴肅的面容更是凝重。

看樣子不光是在家裡啊……

「知道了,謝謝。」簡單向丁次道過謝後,寧次準備前往尋找第二個目標人物,臨走前不忘又回過頭叮嚀。「另外,別向鹿丸提起這件事。」

「哦!」忙不迭地點頭,其實就算寧次沒說他也不會想去和鹿丸提起這件事…畢竟,他可一點都不想去惹到寧次,記得上次牙他們的下場實在不怎麼好。

 

目標人物2號:猿飛阿斯瑪

去掉寧次本人,除了丁次之外,大概就屬將棋對手的阿斯瑪老師和鹿丸相處的時間最長了。

「……」有些無奈的看著在矮桌另一側坐姿端正、彬彬有禮的日向寧次,阿斯瑪一邊替兩人斟了茶水,一邊在心底猜測幾乎沒怎麼交集的第三班學生怎麼會一反常態的登門拜訪……嘛,除了得意門生被他追走之外;但即使他們兩個交往也不干他這個做老師的事啊…「那個,我說寧次,怎麼今天這麼突然跑來我這啊?」

「我記得鹿丸除了看雲之外經常來找您下棋。」就像不久前和丁次說話那樣,寧次依舊非常簡潔有力的直接切入重點。「阿斯瑪老師,請問最近鹿丸有什麼異狀嗎?」

「鹿丸啊…」單手托著腮,阿斯瑪回憶著最近幾次下棋的情景。這麼說來,鹿丸最近來下棋的次數是不是也變少了?「要說哪裡不一樣嘛…好像就是最近次數比較少,也比較心不在焉吧!不過最後還是輸給他了,可惡啊…」抓了抓頭,臉上的表情倒真的有幾分懊惱。

「我知道了,謝謝。」倏地站起身,太過突然的動作讓阿斯瑪也微微怔住,一臉不解的看著寧次,而後者只是禮貌的向阿斯瑪點頭,說了聲「告辭了」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猿飛家。

「唉…日向家的小子還真──是一點都不可愛,即使過了這麼久也一樣…」碎念著抱怨道,阿斯瑪一邊收拾著桌上的茶點和茶杯,並順手替自己點了根菸。

這筆帳,等下次鹿丸來下棋一定要問個清楚!

 

目標人物3號:????

接連著問了兩個和鹿丸最親近的人,果真最近的鹿丸有著很明顯的不對勁,但實際的情形他似乎不打算透露給任何人知道,唯一確定的只有鹿丸的異狀不是只有針對他日向寧次一個人,但還是不清楚究竟是什麼事情讓一向慵懶成性的鹿丸做出如此反常的行為。

────只能問他本人了嗎…

思及此,寧次原本就深鎖的雙眉此時彷彿又揪得更緊了些,薄唇微啟輕嘆了口氣。

以鹿丸那怕麻煩的個性,如果他願意講的話早就該向自己坦白了,但事發至此他卻一句話都沒說,甚至不斷找理由搪塞帶過,表示他暫時還沒有告訴自己的打算。

「……」緩步走在回到日向家宅邸的路上,寧次一邊思忖著是否該就這樣放棄等鹿丸自己開口,一邊猜測究竟是什麼事情可以讓鹿丸轉性至此?

突地一個耳熟的聲音從身邊響起。「哦!這不是寧次嘛!」

「牙?」有些疑惑對方的出現,畢竟自他有記憶以來,對方除了來找雛田以外,基本上是不太會經過這條路的。「如果你要找雛田小姐的話,她早上就和花火出門去了。」

「啊啊、沒有啦,我只是帶赤丸出來散步而已,順便送東西過來。」用手比著自己方才經過的路線解釋道而後左顧右盼了下,「對了,寧次…」接著猛地壓低音量,湊近寧次耳邊。「吶、我說寧次…你最近…是跟鹿丸吵架了嗎?

「為什麼這麼問?」寧次聞言蹙眉,雖然鹿丸最近的行為舉止是很怪異沒錯,但他們之間也沒有過什麼爭執──就別的意義層面而言那倒不如說是冷戰還比較貼切,雖然根本沒有什麼導火線可以引起這種情況就是──因此對於牙的問句寧次也完全摸不著頭緒,是鹿丸說了什麼嗎?

而牙在看見寧次的反應後卻是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拍了拍寧次的肩膀。「嘛啊、雖然我不知道是什麼事情啦,不過你可別小看我們犬塚一族的嗅覺啊。」習慣性的搓了搓鼻子,牙笑得一臉得意。「以往鹿丸身上總是充滿著寧次你的味道呢、所以我可是比誰都還早發現你們兩個在一起呢、嘿嘿…」

「說重點。」知道牙一旦吹噓起來就沒完沒了而出聲打斷,寧次雙手交疊在胸前,表情看上去帶著些許不耐。

「好啦、好啦!」不滿的噘嘴,牙靠在赤丸身上,一邊比手畫腳一邊繼續開口。「所以啊,最近鹿丸身上的味道消失了,我才在猜你們應該是吵架了…」說著還瞥了寧次一眼,接著又繼續開口,卻發起了牢騷。「不過、鹿丸那傢伙到底在想什麼啊?就算要找人訴苦,怎麼樣也應該是我比較適合吧!?怎麼會想要跑去找鳴人呢…那個笨蛋怎麼可能給出什麼好意見啊,想也知道一定是我比較可靠嘛,對吧、赤丸!」

「你說什麼?」原本認為牙只是因為誤解了什麼而擅自揣測而沒怎麼認真聽著,直到對方脫口說出鳴人的名字。

「呃、欸?」看著寧次的表情一下子大轉變,牙有些嚇了一跳。「我、我說他應該要找我商量而不是找鳴人…」

「他找鳴人做什麼?」寧次追問道,完全沒自覺此時自己的語氣在牙的耳裡看起來近乎是咄咄逼人。

「呃…寧次你這樣好可怕…」牙下意識的要往後退,卻忘了自己現在還在赤丸的背上,一個不小心就從上頭跌了下來。「嗚哇啊啊!!」

「小心!」寧次反射性就要伸手去拉住對方,而與此同時一旁的樹叢後方竄出大片黑影,迅速而確實的接住了牙落下的身子,接著緩緩將他托回赤丸的背上才又散開,飛回甫從樹後步出的主人身邊。

「志乃?!你什麼時候來的啊?!」牙驚呼,雙手抓著赤丸的背,一臉的驚魂未定,也對於志乃突然的出現感到驚訝。

「從你遇到寧次的時候。」雙手一如既往的插在口袋內,緩步走到牙的身旁,並向寧次點頭打了招呼。

「那不就是一開始嘛!!那你為什麼要躲在樹後面啊!!」

「……」面對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拌嘴,寧次有些無奈的扶額,思考著究竟該不該出聲打斷他們把鹿丸的事情問個清楚,直到志乃率先停下與牙的爭執,開口。「寧次,」

「?」聽見對方呼喚而抬頭望去,卻也沒有開口,只是靜靜的等著對方的下文。

「我想事情應該不是像牙說的那樣,與其說是抱怨,倒不如說是鳴人拿了什麼東西給鹿丸。」簡短的說完,志乃一把將牙從赤丸的背上拎起,扛在自己肩上。「牙我就先帶走了,我想鹿丸應該是有自己的計畫吧,剛剛你們在討論的時候,鹿丸就已經從後門繞回寧次家裡去了。」

「什麼啊、連志乃你也質疑我嗎!我的推論明明就很正常啊!!」伴隨著兩人越走越遠,牙不滿的嚷嚷聲也漸漸消失,最後恢復一片寧靜。

 

看著兩人的背影,志乃提供的線索讓寧次勾起嘴角,快步往宅邸的方向走去。

看樣子,該是去找鹿丸問清楚的時候了…

 

 

「鹿丸、我回來了。」習慣性的在踏進門時開口,並在如同自己預料中的沒有獲得任何回應後,踏進了自家大門,熟練的穿過一扇又一扇的紙門,徑直的往自己房間──或者該說他們兩個人的房間──走去。

他知道鹿丸一定有聽見他的聲音。

因此寧次也不急著開門,就只是靜靜佇立在門口。

直到一陣不短的寂靜過後,鹿丸獨有的慵懶嗓音才自門後悠悠傳出。「歡迎回來…」

聽見戀人的聲音,寧次忍不住笑了。「不開門嗎?」

「……麻煩死了,你自己開吧。」

不曉得是不是聽錯,總覺得鹿丸今天的聲音聽起來特別不自在。

一邊這麼想著,寧次推開了房門,卻發現房內一片漆黑,禁不住地蹙眉,開口喚著自家戀人的名字。「鹿丸?」

還未來得及搜索房內的人影,就猛地被對方迎面撲上,反射性的接住對方,卻聞到對方身上有著一股不同於以往的獨特清香,淡淡的,雖然有些陌生卻很好聞,一瞬間竟讓寧次有些失了神。

而就在他回過神來正準備開口時,雙唇就先被對方搶先一步封住。「唔…!」

當那柔軟的唇瓣覆上自己的同時,寧次禁不住的自嘴角溢出滿足的輕嘆。

畢竟從鹿丸反常開始,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這般親密接觸了,這讓寧次抱著鹿丸的手又收得更緊了些,將人帶回房內壓倒在床鋪上,並趁著人兒肺活量不足而張口的時間順勢奪回主導權加深了這個吻。

「唔、嗯…」揪著寧次衣襟的手一緊,掙扎著想要推開寧次以呼吸新鮮空氣,白淨的臉龐也因為寧次逐漸加劇的攻勢而逐漸染上紅霞。

看著人兒的反應輕笑,寧次雙手撐在對方身側,早已適應房內黑暗的雙眸滿意的看著總算獲得空間得以大口呼氣的戀人,愛憐的在對方額際落下一吻。

「笑什麼…啦…」寧次的反應讓鹿丸有些惱羞的伸手遮住自己的臉,另一手則像是要彰顯不滿一般地往寧次身上搥去,卻被寧次一派輕鬆接住,纏著繃帶的大掌輕柔的包覆住對方未能成功突襲的拳頭。

「所以,你該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嗎,鹿丸?你已經迴避我的問題快半個月了。」

撇撇嘴,鹿丸的視線隨著寧次的問句在對方身上停駐了一會,而後又飄向一旁,接著再度放回寧次身上,和戀人大眼瞪小眼的互看,然後嘆氣。「唉……」

挑眉,看著鹿丸的反應覺得有些逗趣,卻依舊靜候著對方的下文。

「……情人節。」

「什麼?」意料之外的名詞從戀人的口中被說出來讓寧次一時無法反應過來。

「2月14日不是情人節嗎,可是剛好那個時間我們都出任務去了。」鹿丸緩慢的開口解釋著,空著的那隻手不曉得是為了分散注意力還是覺得無聊,抓住寧次垂散在自己頸邊的幾縷髮絲就這麼把玩了起來。

好笑的看著戀人的動作,卻也沒有阻止的讓對方繼續。「確實是這樣沒錯,但是你不是都不在意那些日子的嗎?」因為怕麻煩。

「嗯啊、但是…」停止了把丸寧次頭髮的動作,鹿丸將手伸到一旁的忍具袋中,掏出一本橘黃色封面、紅色標題的書刊。「這個。」

「這不是…」寧次蹙眉,雖然雙方都是成年人了沒有什麼未成年禁止觀看的問題,但以鹿丸的個性怎麼樣也不可能對這種書刊產生興趣才對,接著他猛然想起之前志乃說的話。「是鳴人給你的?」

「咦、你怎麼知道?」鹿丸的表情露出些許詫異,卻也只是停頓了一下後又繼續開口道。「嘛──‥反正、他說什麼情人節這樣的日子一定要認真看待,不然的話很快就會被甩了之類的…不過、」抓著親熱天堂的手擺了擺。「這上面寫的東西根本就派不上用場嘛…」自己竟然會相信鳴人說的"情侶必看寶典"之類的話,大概也真是犯蠢了…

接過鹿丸手上的書本,扔到一旁。「所以,你這陣子特別反常的原因,就是這個?」先不論鳴人究竟是用了什麼方式說動鹿丸看這種沒營養的書,會讓鹿丸真的埋頭去研究書上的內容,到底是身為戀人的他應該要檢討,還是考慮一下別讓那些笨蛋洗腦他家明明有著180高智商卻總是在奇怪的地方犯蠢的戀人呢……

「因為…」回想著這陣子自己的態度,再面對寧次的問題,鹿丸竟然也一時語塞答不上來。到底他為什麼會被鳴人說動啊?「呃……」

────換言之,鹿丸的舉動也可以解釋成是因為在乎他才會有這一連串的舉動囉?

心頭一陣暖,雖然鹿丸不是那種會將『我愛你』之類的句子掛在嘴邊的人,但偶爾也會透過實際行動來表達他的想法。「呵…」寧次忍俊不禁的笑了出聲,雖然很快的就換來鹿丸有些氣惱的嘟噥,卻還是不減寧次的好心情。「所以,我可以把這解釋成你遲來的情人節禮物嗎?」

「…………」回答寧次的是很長一段的靜默,而寧次覺得──雖然房間還是一片黑暗──他清楚得看見早已退去的紅潮又再一次的染上了鹿丸的雙頰。

這樣的鹿丸真是可愛極了。寧次想。

垂首湊近鹿丸閉得死緊的唇瓣,卻在兩人的唇瓣輕碰瞬間被鹿丸制止。

「怎麼了?」寧次有些疑惑的停下動作看著身下的人兒,孰料回應他的又是一陣安靜,這讓他更是摸不著頭緒,只得再一次的輕喚著戀人的名字。「鹿丸,怎麼了?」

「…………燈…」明明是極近的距離,鹿丸的聲音卻彷彿從遠處傳來似的細不可聞。

「燈?」只聽得清楚單字的寧次不解地覆誦。

「我說…先開燈啦……」豁出去似的提高音量,鹿丸用著不輕不重的力道將寧次從自己身上推起,接著在寧次去開燈的時間空檔跟著坐起身,並小心翼翼的打理著身上的衣服。

「所以到底怎麼了…」雖然疑惑但還是照著鹿丸所說的開了燈,殊不知回過頭後看見的景象足足讓一向嚴肅冷靜的寧次看傻了眼。「…………」

而被寧次這麼目不轉睛的盯著,鹿丸也感到渾身不自在了起來,雙手揪著一襲淡藍色和服的下襬,別過視線死死盯著一塵不染的地板,活像要把它盯出個洞似的。

混帳────!丟臉死了、早知道就不要在花火也在的時候去問雛田的意見,穿女用和服到底是什麼見鬼的主意啊!!

「…鹿丸。」率先恢復正常的寧次開口喚道,聲音卻比平時聽上去低啞了幾分,而鹿丸依舊持續著把視線鎖在地板上的行為絲毫不敢回應,只覺得熱潮一陣又一陣的往自己臉上襲來,就算不用照鏡子大概也知道現在的自己會是什麼恐怖的樣子。

該死、他快忍不住了。

女用和服特有的曲線設計加上完全貼合鹿丸身材的剪裁,若隱若現的胸口和兩腿的絕對領域──對、天殺的、那、居然、還是、短和服,難怪剛剛接住鹿丸的時候覺得觸感很不一樣──寧次幾乎覺得鼻腔和下腹同時湧上一陣熱流。「該死的…」寧次扶額,低聲咒罵道,而後以情感完勝了理智的結果結束了和理智線之間的拔河戰。

他用罕見的急躁步伐走近鹿丸,托起對方的下顎,也不待鹿丸反應過來便飛快吻上,另一手環抱住對方的肩頭將對方壓回床上,舌頭輕巧的撬開對方的雙唇探入,細細品嘗著屬於對方的味道,舌尖彷彿算數一般舔過一顆顆的貝齒,輕劃過上顎柔軟而敏感的嫩肉,引起身下人一陣顫慄和不住地輕吟出聲。「唔、嗚嗯…」

「鹿丸,你知道你這樣子根本是在誘惑人嗎?」依依不捨的離開對方的唇瓣讓兩人有時間能夠喘口氣,寧次啞著嗓子近乎低吼著對鹿丸說道。

而被點名的人兒只是用手遮住已然紅透的面容,細長的鳳眼閃著淚光回望著寧次燃著慾火的瞳孔,卻足以將寧次一直堅持著最後的理智給燃燒殆盡。

────其他那些不重要的問題就留給明天再追究吧。

再度封住對方的唇瓣,這是寧次腦海裡閃過的最後一個念頭,現下的他只想專注在眼前那份遲來的情人節大禮上。

 

──────────

環抱住寧次的頸項,隨著對方一次次的挺進,鹿丸也禁不住的呻吟出聲,不斷被刺激的前列腺傳來一陣又一陣的射精感,鹿丸的雙手像是要尋求發洩管道似的不斷抓著寧次的後背和已然被汗水浸濕而服貼在寧次背上的長髮,雙腿也不住的使力夾在寧次的腰際,帶著哭腔的嗓音求饒似的喊著寧次的名字,近乎高潮的快感讓鹿丸顫抖著埋首在寧次頸邊以尋求慰藉。「嗚、哈啊、寧次…不行了………」

寧次低聲在他耳邊安撫著,大掌握住了他的,兩個人十指緊扣,在寧次猛地一個深挺後雙雙達到高潮。

 

…………

 

而在那之後的隔天,鹿丸在寧次的懷中悠悠轉醒,並花了點時間思考前一晚發生的事。

看著散亂在地板上的短和服,鹿丸有那麼一瞬間真的想挖個洞把自己給埋了。

不得不說,那大概是他這輩子做過最瘋狂的事情了……回想起來依舊感到羞恥,鹿丸索性將棉被拉到頭上,打算來個眼不見為淨的徹底無視這件事實。

而就在鹿丸蓋上棉被時,他的眼角餘光瞄到了昨晚被寧次扔到一旁,現在躺在那套短和服旁邊的親熱天堂。

「…………」

 

嘛、其實上面寫的也不盡然完全沒派上用場就是了。

 

---

被隨意棄置的親熱天堂就這麼攤開在某個章節,有些摺痕的書頁上面印刷寫著「火熱浪漫的情人節 之三────誘惑篇」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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